如何的让我遇见了你?
摇曳多姿的月光,绵延着岁月之水。
在黑暗中我们彼此相遇,只因四只脚,同时走向一个支点。
紧密的节奏,凌驾于城市和风,在相遇的天空漫漫转动。
你说,你爱好紫色。
我说,我一直最爱看紫色。
紫色呈现在梦境中,让呓语流淌成花。
紫色的花,紫色的梦幻,在风铃摇曳下,嫣然绽放。
就在那一天,你孑然回来的那一天,我牢牢握住了你的手。
沁凉的心语,烧红了脸庞。
将心交给你,将你交给我。
肆虐的欢爱,缱绻如梦。
从那以后,我爱好静静地看着你。
静静地看着你,你戏说我是痴迷。
静静地看着你,爱好将你想象成一道神秘的栅栏。
栅栏里是你无尽多忧的心事,栅栏外是我试探着蔓延的渴盼。
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,隔裂的记忆碎片不停回闪。
时间渐渐洗往嘈杂繁荣,把一身苍陌的急躁褪尽。
仿佛前世今生里,只愿为你??我曾熟络的脸庞,静静地守望。
在属于信风的季节里静侯,守看你清澄自然的微笑。
一不警惕一个趔趄,栏上的竹篱扎疼脚趾。
红色的液体变得具体。
谁在间隔灯光最近的处所喊你的名字?
你站起身说你要去寻找你的梦。
语言无法表达心中的挽留,情感的涨落无法更替眼中的色彩。
爱也在靠岸的途中惶恐失措。
抱紧阳光,抱紧梦中的影子,你曾在你的故乡为我送行。
独坐记忆,冷星冷月。
倚窗而眠,孤守天明。
关于时光和那片爱的伊甸终于纠集成一道惯性的景致。
我流浪的心,停驻谁一生一世的港湾?
你的旅程却象一个长篇,愿在任何城市埋上伏笔。
始终不曾回来为自己写上一个完善的句号。
你一直在不断走远,或者分开。
以简练的方法知道了懦弱的含意。
睡在湿润的床上,闪动的睫毛含混有声,黑暗中的手指触到一根烧焦的羽毛。
我用来做梦的夜晚,便毫无防备的丧失了。
世界发明意外这个词语,便会有意料之外的事产生。
而这一切,只能缘于一霎时的彻悟。
还记得那天你曾把我单独撇下么?
你说:只有几个小时而已。
然而,就在这几个小时里,我仿佛又到苍海。
你故乡海边的景,未能往看。
这苍海的水,却激烈冲击着心堤。
苍海里那磨砺的风将我吹老,不知心还会潮起潮落般跌宕?
一花一草一世界,我的状况毕竟与谁有关?
即使回到岁月本身,那些葱茏的情节只是我用来消谴时光的一种方法。
这大概是我命运的惯性吧。
比如忘记比存在更苦楚。
风在夜空吹来,轻轻掀起经年的尘埃。
旋即纷纭坠落,感染一世纠缠。
峰转路回。
很多年后,飘泊已久的我,背负着感情的厚重,伏在自己的诗行中呜咽。
手握着残旧的枝桠,始终不废弃心坎的朗诵。
一字一词,一词一句,将不谢的情怀表白。
象那年那月那夜,你又在击伤什么呢?
昨夜,望着门前的风铃,怔怔发呆。
想着你独负苦楚,阔别了我。
无助,无奈。
无法荡去胸中沉积的郁邑。
只能在清冷的夜幕下,把心痛静静端详。
全部夜晚,风铃无声。
我一直想象着被你省往的时间。
始终无法诠释你与我的记忆有着哪一种关联。
将栅栏门关上,重新静静地看着你。
静静地看着你,只是不再仅仅是渴盼。
拆开上次包扎的伤口,分辨方向的眼睛永远只能支离破碎地描写明年的花期。
沧海的水是一种境界。
是浸润人心后涂抹着有关梦的颜色。
没有风的时候,它是一张剔透的镜子。
偶然有风擦过,它刹那变成碎动的珍珠。
你的心,是镜子还是珍珠呢?
无论是镜子还是珍珠,轻轻回看一眼,才知道心中全部情感统统笼罩。
再无任何空隙,拯救自己那丝艰巨的呼吸。
没有到过沧海的人,没有这种刻骨铭心的体验。
曾经苍海,毋宁为水。
春峦,微雨。
送别流花。
愁锁双臁,落英深处。
鸟啼逐离歌,酣酒泪珠和。
登临更把同心结,情哽咽。
相会何时节?
不堪回想,相看已隔汀洲。
风铃幽。